高校生的玩物

高校生的玩物第9部分阅读

面色犯青,尤其经过方才突如其来的变故,除了狼狈不堪外,她已形容不出此时的自己

这样的她───如今竟然成为侵未成年的女色狼教师

那样十恶不赦的角色──竟也有这麽一天,错置在她身上。

一定有什麽环节搞错了

她忍不住这麽想。

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又或者,已是乱成一团,什麽也理不清。

之後,记者们终被统统驱赶乾净。

医护人员之後对待她的态度也明显古怪起来。

她已理不得那些──

过了中午,又或者是更久──

这一天,实在是太过漫长。

然就当她愣愣发呆之际。

姚老师。

她抬头,看著站在病房门边的来者,正是平日里对自己关爱有佳的教务主任,以及楚老师和──涂老师。

看著这些昔日里共事的同伴们。

如今她这个样子,又该如何去面对呢

这时,教务主任开口说话了:姚老师,有些事情我们必需得要谈一下。

有什麽好谈的──

欲加之罪

她本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如今又有谁肯站在她这边儿替她想呢

原本这样夸张的事情,校方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经过调查搜证,似乎莫不是空来风──而姚老师你身为一个职鞭者,却犯下如此不容於世的罪行,依据教师法第十四条第一项,我们必须免除你教师的职位

她深深的闭起眼。

手深深抓入缝中──

不是我

主任,我本没做出那些出格的事儿

她不抱希望,只是低低的道。

那垂头垮肩的样儿,就像是已经彻底掀至底牌的家伙,再无路可退──

但校方手上已掌握了八成的证据──

什麽证据

她多想这麽一问。

但似乎都成了不必要的废话──

还有什麽发生不了的──

她多想怒吼──

却发现,自己早已心力交悴───本没法使上半分气力比绝望还要更深入心底,是由羞耻所带来滔天巨浪──

这算什麽

她喃喃的道。手脚早已没了温度──眸中再度热了起来

又哭又笑的──

那带著伤口的喉头溢出的,是多麽难听的笑声。

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为什麽这场恶梦,害得她好久,却始终无法清醒抽开──

打从开始,少年们的意图便就是如此恶狠狠,血淋淋──她还要再自欺欺人吗

已经不是游戏了──

也不再只能归类成是年少无知的错──

那几个男孩──

逐成了她心底最骇怕的恶魔。

该断了该断了。

她与他们之间牵牵绕绕纠缠不清的恶缘,早就该两清了。

还犹豫什麽──

她已经身陷恶渊动弹不得了──

还有什麽可怕的──

当前头等待自己的,就是硬生生的不归路时──

死,还有什麽好害怕的

这个问号,使她笑了。

咯咯咯的笑声,沙哑的,比哭还难听──

她已是空无一物,孓然一身的人了。

看著手上扎著的点滴。

她不自主的落下泪──

还是好痛呀

妈妈

水嫣

为什麽当她最软弱无助时,却没人陪在她身边

被所有人都狠狠抛下的她──

活下去。

已成了她最不敢想的

啊──姚小姐──

快病人大出血叫刘医生来

这下,她自动退出,可以吗水茵

她转过身。

兴奋的发亮了眼,奔了过去。

妈妈。

她蹭在母亲柔软的怀抱中,流连忘返,再也不肯抽身。

和记忆中的美丽容颜相差不远,眼前搂抱自己的,正是自己今生眷恋不已,却又是第一个伤她最深的至爱之人。

水茵──我的小水茵

她突然意识到──

眼前的自己,已缩回孩提四五岁的光景。

那时母亲还跟自己一块的时候──

男人,各式各样的男人在母女身旁,来来去去──

对於母亲的繁多同居人,她始终记不牢其中之一的面孔。

只是五岁那时,让她印象最深的──母亲跟了一个有暴力因子的男人住一起。

挨揍以後的母亲,就会这样过来抱住她。

带著那惨不忍睹的伤痕──

每次有事儿发生时,母亲总让她避得远远的。

於是,儿时影不深,但对於母亲的狼狈样,倒是很心疼的印象深刻──

妈妈,那叔叔老是欺负你,妈妈怎麽不反击呢

傻孩子,妈妈的力气怎可能打得过叔叔──

水茵眨眨眼,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什麽叫爱得死去活来,宁可自己咬牙、委曲求全地───也要让那冤家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牵绊──

於是,她又道:

那麽妈妈,你可以叫隔壁的王叔叔又或是警察伯伯来帮你嘛

母亲笑了。水茵直到现在还不懂母亲那时的笑脸意味著什麽。

但是她於此时,又再想起母亲很久很久以前对自己最常说的一句话:

水茵,你要记得,永远永远,不管遭遇到多大的事儿,你都只能一个人去承受──

一个人去面对,这世上,没有谁真能帮你一辈子的

是了,不论母亲在自己生命中扮演著糟糕至极的角色。

但她有些时候,总是对的──

没有人───从来就没有人能帮她的老师──

近乎反的排斥起这个称谓。

仅管昏迷当中,仍是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等到再度清醒而意识到自己还存活下来时,她发现自己此时置身的地方已不是在医院的病房中。

又是一个布置得十分美轮美奂的寝室。

她躺在那,轻轻抬起自己的手,青可见骨般──那血隐隐的透在肤下。

多像是个已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呀──

思及此,她淡淡一笑。

那原该是花儿般娇豔的笑容如今却衍然成为,仅是扯开薄皮扭曲著的人形骷髅头──她此时早已消瘦至不成丨人形──恐布的──简直比鬼还要更骇人──

她竟然还没死。

明明就喷了不少的血呀

难道穷人命贱──就连死亡都成了最奢侈难求的事吗

想著想著,她看著顶上的蕾丝圈帐,眼泪又在这懵懵然间掉了出来。

她也不擦,只任那泪湿整面。

她不再好奇此时身在什麽地方──定是又重落回少年们的手里。

还有自己无缘无故因侵疑云而丢了工作、又官司缠身的後续发展如何,她也不甚在乎。

命都不要了,那麽还想这麽多干麻──充其量只是累了她受过创伤的大脑。

安安静静地,她眶里的水是越溢越多──

她眨了眨。

接著,便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她直觉就是翻过身──

不管来者是何人,她早已冷心也不抱情。

老师

是莫森的声音。

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他快速的坐上床边。

探过半身,他见著装睡闭眼的水茵那脸儿。

哎──你怎麽哭勒。

他边说,边手忙脚乱的扯著面纸团。

手边的托盘一放。

正是弄湿的毛斤与水盆───原是到了该给水茵擦身的时刻。

老师,别哭呀好不容易活下去了怎麽哭了呢

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她气著,恨著──却是生平第一有这般负面的情绪,对人。

尤其又是少年──她本已不知该去如何抒发她心中的恨──

挥过手──

她已对这些藉关爱之名所有的接触,感到厌恶至极。

老师

走开──

她更往床里躲去。

少年急了。

何时尝过这般被人拒於千里之外的滋味。

他伸手,再覆上去。

却是被女人十分厌恶的拨开。

老师他跪坐在床上,看著背对著自己的女人。

眨著眼儿的──他也红了脸,泫然欲泣的:老师,你别不理我嘛

大家都被吓得半死了

谁也没想到元华会这麽激动。

老师

看著你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我都以为我的心脏将不再跳动──

他说著。

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的身。

终是忍不住哭了

对不起──老师──

只是太喜欢你了

太喜欢了──从来没有过的───

女人只是挣扎了一下,被男孩大力的压著,便再也不动──

老师──只要你乖乖待在这儿──就什麽事也不会有了──

老师─你也别再气了,现在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等你再好一点──放假你想去哪玩我们都陪著你──

别再气了嘛好不好──

少年的声,缠著绕著挥不散地──

她於是更加沉默──

半晌,少年也没出声。

止了那泪眼,男孩眨著的眸中透出晶亮。

他迟疑,然後伸手开始如过往替女人宽衣。

只是今日女人已是清醒。

对於男孩的举动,她无半分反抗。

乖乖的,安静的,任由男孩解了她的衣,用沾了温水的毛巾擦起她身

章节目录 第25章

.

这是在搞什麽鬼

带著怒气冲冲的声,闯进来的是田尧。

接著又是季子程的声道:什麽叫吃不了任何东西

莫森急著回答:我也不知呢,一喂老师吃她就吐──再试过几次也都是这样

然後,是何康的声音。

她才刚清醒没多久,只能吃些清淡的──你拿什麽给她吃

粥呀我可是始终记得你交待的话。

那──何康楚皱眉,语一顿。再试一次吧

水茵於是又听著少年对佣人吩咐著。再去替你们小姐端碗白粥来──记得可什麽都别加

小姐──

她又怎配得起这尊称呢

她心底冷冷一笑。

再度缓缓闭上眼──

我看是她故意拿翘──季子程冷道。

田尧的反应更剧,他不停的兜著圈──

她才刚醒来麽

是呀。

唉,老师──

嘿你要干什麽──

把她叫起来呀

得了吧,老师才刚刚好,经不起你手脚──

我──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她来这儿住下来的几个礼拜,我还不是也亲自照料过她──如今她都好了,让我看看也不成──

尧──这有什麽好发火的你别这样

靠难道这儿就你最行嘛──

你们两个,要吵就去楼下厅里吵──在这儿折腾个什麽劲──

水茵──

田尧

莫森的声音挡在康楚与尧的中间。

下去吧下去吧──你们不也才刚从机场赶来──先整顿好再说话也不迟─

许是大家都累了。稍个不顺心,一个比一个少爷火全禞侠穿ぉbr />

莫森这下可充当起和事佬。

季子──你看著一下老师,我和他们下楼,再看看粥好了没

等七七八八的脚步声离开後。

季子程转过身。

看著我们为你闹成一团,心中得意的是呗

随你怎麽闹去。

反正你回到我们身边就好──

他拍拍她的身。吻了吻她的发:

只是我劝你,没本事玩火就别没事找事干──

到时逼急了我们,对谁都没任何好处,是吧

她依旧是谁都不理。

沉沉地,将少年们的话全都当成耳边风逝──然後,又睡了。叫她醒来。

水茵──

不知又过了多久,窗外已是一片深黑。

她在浑浑昏睡中,让人给摇醒。

眨了眨眼的,她冷冷轻轻的眼──再全然清醒後,看著康楚。

然後也见到了站在康楚身後的田义。

冷著一张脸的,带著似笑非笑的残意看著床上的她。

把粥喂上。

康楚拿过那碗。一脸担忧,然後朝她甜笑道:老师──你得吃点东西呢尽点力吧再不吃你可会撑不住的──

她只是偏过头,眯起眼,背著他们似又要睡下。

老师

把粥给我──

义老师她

得了吧她都一脚跨在棺材内了还在这儿磨蹭什麽

田义手一挥。

墨色般的眼沉著。

把粥给我,然後你们都出去──

田义的眼只盯著那床中的雪背不放。

然後,他深深一笑─

我和老师沟通沟通──老师──你睡了好久呢

等所有人都依言离开後。

田义将那碗放在一旁柜上。

坐进床上,将比布偶娃娃还轻的女人抱入怀中。

明明拥有著最温暖好闻的体温,却偏偏令她除了感到僵冻的冷之外,便再也透不进她的体内。

明显的身体直了一下,但随及又是默然无言的任他搂得紧

紧。

学校和元华那儿的事都摆平的差不多了

你也不用再想太多

田义修长的指缓缓透入女人的发。

他心情看来甚好。

那眉宇间平日惯有的邪气如今早被温暖神色取而代之。

对於怀中的女人──

不论何时何地,他都觉得如此可爱。

真叫他心痒难耐──

这屋子登记在你名下呢──

比起元华那小套房,这儿明显舒服的多了。

水茵

他喟然悠叹──

别再闹子了好不──

为了你的事儿,大家都慌手慌脚了好半天,深怕又伤了你,元华那些行为是太超过我的预料之外,又或著我总以为事情没这麽糟但怎也没想到他也是个伪君子

他一顿。轻轻磨著女人的背──

算了吧,讲他又有什麽用田义苦笑:一回家就把什麽事儿都跟大人招了那种烂泥子,结果竟扯出七七八八的事来,结果我忙学校又忙家族事儿和你的顺带并著──可不是人干的事儿了

当他似不经意提起元华时,女人微栗──

田义看了,也不表意见。

目光再度烁出柔光──

他抓起她的腕──

简直是握住一圈半的空间──

瘦得一点也不像话

那个纠心呀

却怎也不肯认了那在意的程度。

田义只笑。

吃点东西吧,嗯

他於是端起碗。

舀了一勺温温的粥。

女人却只是一味的闪──

左偏右缩的──就是不吃半口──

田义的目光怒了。

最後,他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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