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那朝鲜被揍得七荤八素,永璂又这样不拘小节的就在家宴上批了折子,有心人要找毛病的会如何编排便不多说,可再有有心人要说他多好的,那却是另一番说法了——一时间这小皇帝的多少好处都出来了,什么勤政爱民之类泛泛言辞便也不说了,只说这些具体例子,又说到永璂祭天时候封了多少多少的前明英烈,还烧了香的,可不就死在聚拢人心?
然而这些话,也有不少就是夏子微找人传的,包括永璂如何刁买人心,也是他研究了多少的史料,再配合当年天朝的情况,一一都排列出来,跟永璂二人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这一出出好戏。
因此,现如今只有乾隆一个,心里是恨得要命,牙根痒痒得恨不得要把永璂跟夏子微搓成丸子咬碎了才叫快活。
可乾隆却没这个本事的。他现如今说话说不了,走路要人抱,去哪里都不行,手脚不灵便还是轻的,连喘气儿都费劲了。
不过现在可没人关注他如何如何,众人乐得振奋,也都恭贺永璂这叫旗开得胜,又说是太皇太后带来的福气,全都在庆祝,哪里有时间关心乾隆这个皱着眉苦着脸眼神狠的冤种?
但是,却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乾隆——许是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会注意乾隆了,在那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他便开始关注乾隆,这瞧见乾隆一脸的怨仇相,连忙过去扶住他,在他面前痛哭起来。
这人,便是五阿哥永琪了。过完年刚从养蜂夹道被放出来,仍旧是他的荣郡王,只不过没了什么职位,就是个光杆儿的闲散王爷,有吃有喝有富贵罢了。
这个父子俩抱头痛哭起来。那哭得真叫一个伤心欲绝,仿若天下就没有比他们更惨的人了似的。
哭声阵阵,在一片欢笑声中尤其刺耳。便是乾隆的亲生母亲,太皇太后钮祜禄氏也要被这哭声弄得扫兴了。
“这是太上皇跟荣郡王喜极而泣呢!”晴儿马上开口,意图挽回现下的局势,“这事情可不是小事儿,这么多年了,又出来打外国的大胜仗,别说是太上皇跟荣郡王,就是我啊,也想哭了呢。”
“晴儿这话说得在理。”太皇太后点了点头,笑了。
这家宴也便又持续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回家。夏子微是照理留在养心殿里的,跟永璂一处儿睡下。
二人这两年来总是这般,却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做那事儿的,毕竟这座皇帝的大贤王的工作也的确折腾人,永璂又是个心疼哥哥的主儿,没事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