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认成厉君庭了。
江砚丞语塞，他没有说话，忍受她的哭诉，直到谢菲意疲倦了，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
谢菲意怀了厉君庭的孩子，这件事，若水知不知道？
片刻后，他发动车子，往江家的方向驶去。
……
苏若水正吃着早餐，安琴走进来，表情很丰富，“苏小姐，江敬安要见你。”
苏若水的筷子停了停，看向安琴，似乎在等她说下文。
“是江敬安那边主动要求的，说是要跟你聊苏心的病况。”安琴解释道，“他说苏心的情况稳定了，但是后续的治疗，还需要和你商量。”
苏若水默默地吃着早餐，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反应这么平淡吗？不是和她妈妈有关的事情都是天大的事吗？安琴又看不懂苏若水在想什么了。
苏若水在想，江敬安此举的目的。
她不知道他是否去询问了医生，是否知道了她“已经完成了上一个任务”。这次，到底是跟她讨论苏心的病情，还是给她“新的任务”呢？
说来，她也有两天没见到厉君庭呢。
“君庭呢？”苏若水问，“他知道这件事吗？”
安琴脸上一闪而过的微妙，“少爷不在望京，可能……或许……这两天会回来吧。”
她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和岳大小姐谈妥了订婚宴的事情，他就会回来。
“……”苏若水抿抿唇，“他去哪儿了？”
是谢菲意那里吗？毕竟，她怀着他的孩子啊。
“苏小姐，少爷的行程，恕我不能透露。”安琴说。
苏若水恍惚了一下，才笑道，“我差点忘了。”
她哪来的资格过问他的去向？
她默默地咽下了那种苦涩的感觉，把错全都归咎到了今天的早餐上。
之后，司机驱车送苏若水去约好的咖啡厅。
江敬安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看着苏若水的眼里带着热忱，让苏若水不由得步子一顿。
“苏小姐，怎么了？”安琴问。
苏若水摇摇头，“没什么。”
她刚刚去江家的时候，凡是江莺莺、江淼淼两姐妹在学校得了奖，江敬安就会用热忱而慈祥的目光看着她们，仿佛她们是他的骄傲。
那时候，苏若水会悄悄地躲在门后面，看着两姐妹被江敬安夸奖，眼里带着心酸的渴望。
而现在，她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那种“父爱”。
真讽刺。
江敬安见安琴跟过来，笑眯眯地说，“你好，安小姐。我要和我的女儿聊一些家常，可以麻烦你坐到旁边那桌去吗？”
安琴微微皱眉，抛给苏若水一个眼神，走到旁边的咖啡桌坐下了。
“你找我，是要说妈妈的事情？”苏若水冷淡地开口。
江敬安像一只老狐狸一样笑了，开门见山，“你知道，谢菲意怀了厉君庭的孩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