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了吗？”
“吃了吃了！”梁国栋连忙点头，“您今天是来？”
“老梁，你真是年纪大了，昨晚说的事儿，你今天就不记得了！”杨芳接过梁国栋的话，嚷嚷道。
梁国栋这才想起昨晚的对话，拍了一下脑袋，“哎哟我差点给忘了！少夫人，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麻烦你……”苏若水的话顿了顿，“跟我讲讲厉天雄的事情吧。”
说到厉天雄，梁国栋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但既然苏若水想知道，他也就把过去知道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厉天雄，就不是个人！为了名利，破坏了多少家庭，害了多少人！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的才是人，没有利用价值的，连垃圾都称不上，会被他抛弃！他做过的坏事太多了，算计自己的爹，害死信任自己的兄弟，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
苏若水打断了梁国栋的话，她拧着眉，问：“厉天雄杀了，他的原配妻子？”
“不是夫人。”梁国栋摇摇头，“厉天雄的父亲厉国胜还在的时候，安排他娶了一个女人。但是三个月后，那位就死了。她平时多健康啊，突然暴毙！要不是厉天雄做的，还能是谁？”
苏若水脚底生凉，什么家暴离婚的事她听说过，但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这要多没人性才能做出来？
“老梁，这些事情你自己也不知道真和假，别乱说！”杨芳在一边说，“少夫人，我们在后厨工作的，听到的都是些风言风语，您也别太当真了。”
梁国栋生气地说：“可是他为了赚钱害人是真的吧？！那陶家、秦家、杨家的事情总是真的吧？！少夫人，这些可都是我老梁偷听来的，听得真真的！”
“那要是真的，能让你听见？”杨芳还是不信。
“你、你——”梁国栋气得差点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他把烟往地下一扔，抬起脚碾熄，“不说了！”
“少夫人，我跟您说吧，就我亲眼见到的，老爷在外头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他对我们这些下人算得上是不错了。不然，老梁的退休金是哪里来的？”杨芳说。
“那劳什子退休金，大不了老子不要！”
杨芳不理梁国栋，接着对苏若水说：“厉家的基业，是十几代厉家人建起来的。到老爷这一代，厉家虽然有沉淀，但还差那么点儿。今天的厉家，能真正成为全望京有钱人敬畏羡慕的‘老钱家族’，靠的都是老爷。”
“听上去像是一代枭雄。”苏若水说。
“是不是枭雄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觉得吧，好多事儿，都是风言风语，您要是信了，那就是真的，您要是不信，那就是假的。”
杨芳不愿意说了，“少夫人，老爷的事情您还是少问吧，传到少爷耳朵里，怕是会不高兴。”
苏若水点点头，接着问：“那……君庭的母亲，是怎么去的？”
杨芳和梁国栋的脸色同时变了，梁国栋拉下脸，“少夫人，您要是想问少爷的喜好，我老梁肯定全告诉你！但是厉天雄、夫人的事情，您还是不要问的太多！这些，在整个庄园里，都是禁忌！”
大概是因为问了不该问的，梁国栋拒绝和她说了，杨芳也是一脸为难，闭口不言。更别说其他人，大家都战战兢兢。
关于夫人的事情，还是厉朗最初提起的。可是苏若水知道，厉朗不会告诉她。
本来开阔明亮的别馆，好像蒙上了一层阴霾，苏若水不由得心疼地想：过去的君庭，到底经历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