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苏若水捂着额头，她的额头被弹出一个浅浅的红印来，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男人。
他的手穿过她的腰间，一边抱住她，一边拿着画。
他嘴角荡漾开让人心动的弧度，把另一幅画摊开，指着上面的小鸡，问：“那这一副就是你画的？”
“一半……”她心虚地说，“我画了……米。”
苏若水预想中的嫌弃没有出现，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别过脸面对着窗户，只留下一抹翘起的嘴角。
“嗯，你画了米。那那个不知名的画师，替你画了小鸡？”
她听出他话里的戏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听他的口气，好像心情还不错。
“嗯。”苏若水承认了她的蹩脚。
苏若水听见他低声笑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颤动。
有这么好笑吗？她侧过脸，正好看见他盛满笑意的眸子，那一瞬间不由得愣住了。
厉然和厉君庭的眼睛，果然一模一样！她忍不住挠了挠头，想起神秘危险的厉然，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厉君庭。
“在想什么？”
他的眸光好像要看穿她似的，专注而深沉。
苏若水心想，既然厉然跟着她去了，肯定是经过厉君庭肯首的。厉然是什么人，难道厉君庭会不清楚吗？
“那个厉然，是你的影子吗？他和你好像。”
“嗯，他跟着我有十年了，是我母亲挑选的。”他微微挑眉，“怎么，和我很像？像到你会认错？”
他怎么知道？！厉然这么快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吗？把她认错人的事情也说了？！
苏若水身体一僵，眼神飘忽，心里想着该怎么过这一关。
一只手把她的脸扳了回来，他看上去很冷静，“我不生气，说。”
苏若水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比出那么一点点，语气忐忑，说：“是有一点像。”
他听完，手指戳了苏若水的额头好几下，那是她撞厉然后背的地方。她像个不倒翁，被他戳的往后一弹一弹。
“只有那么一点像，你还撞上去了？”
苏若水都被戳懵了，这是厉君庭吗？她难不成倒在书房门口睡着了，要不然怎么会梦到厉君庭做这种事情？
而且他语气愉快，一点都不像不高兴，看来厉少对厉然的容忍度很高啊。现在要是换成江砚丞，她肯定就被关在书房外面了。
虽然如此，苏若水只想离厉然远一点，他的野心太大！
“你……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她委屈巴巴的，争取坦白从宽，早点认错，免除惩罚！
她把他认成了另一个人，他没有大发雷霆，可真是不可思议。
苏若水捂着额头，皮肤上好像还有他指尖的温度。这么幼稚的互动，居然发生了，真是不可思议！
“可是，他戴着面具，我就以为……以为是你……”苏若水弱弱地补了一句。
“我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