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上官云舒受了重伤所以过去瞧了瞧,正好碰上皇上大发雷霆,想来与你有关,所以折到你这里。”雪娘提到端木倾城的时候,眼中有一丝惋惜之意,“皇上待你真心,你不要辜负了才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被辜负感觉蔡天生既然知晓,那么雪娘就希望蔡天生能够找一个真正能够给她幸福之人。
蔡天生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端木倾城的心思她焉有不知道的道理,只是心已经许给了司马琉璃,又如何能够再去接受端木倾城,这样对端木倾城不公平,重要的是她并不像这样做。
雪娘继续道:“女子一生所奢求的并不多,我得不到的希望你能得到,也希望你能够替我幸福,而不是看到你沉浸在悲痛当中,或许你该去看看皇上,哪怕给他一个解释也是好了。”
蔡天生的心中如何不想去,只是她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去面对端木倾城,他总是给她最贴心的温暖,一喜一怒都仿佛是为了她一个人,这一点她并非没有心动过,只是看到司马琉璃,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司马琉璃身上靠,就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多想其他的。
那天她好不容易听到司马琉璃真情流露,她就更难以放手了,既然如此,她便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或许我不去更好一些!”蔡天生犹豫良久吐出这样一句,既然没有可能,何必留下希望。
见蔡天生如此坚持,雪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你不后悔就好。”
雪娘笑着道:“如果你的思绪无法排解,我为你奏一曲如何?”
这还是蔡天生第一次听到雪娘主动要为人演奏,笑着道:“看来我是因祸得福,能够受到你的邀请,真是不易。”
“你又打趣我!”这次雪娘拿出来的是一支竹笛,笛子上分明刻着:
未见檀郎已断肠
自己清秀一看就知道是雪娘自己刻上去的,别人是模仿不来的。
只是这几个字过于忧郁,让蔡天生心中产生了一丝悲凉之感。
笛子发生青翠的声音,声音袅袅,就好像是一道阳光照进了蔡天生的心里,想要为她排解一切忧愁一般,蔡天生听着,知道雪娘这是在结音乐之声来为她宽心,好让她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
这样的情意,蔡天生知道自己也只能接受,什么都为雪娘做不了,现在她才知道雪娘才是最为坚强的一个,这种坚强让她都望尘莫及。
笛声忽然一转,里面多了一抹轻柔,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蔡天生的眼前,思绪驰骋,那些已经渐渐消散的记忆慢慢在她脑子里重合,她看到了当初和司马琉璃快乐的时光,也看到和端木倾城相识以来的相知相许,两个人影在她脑中慢慢重叠,最后都变成了端木倾城那一张愤怒的脸。
她的心忽然痛了一下,清醒过来。
原来在潜移默化中,她的心意已经在慢慢改变,她惊恐的看着雪娘,不知道雪娘到底是何意。
雪娘看到她这样的神色,笑着道:“这是我最近写的一首曲子,感觉怎么样?”
“我仿佛能够感受到里面的甜蜜与辛酸,只是或许这并不适合我,我的道路早在之前就已经铺好了。”蔡天生淡定道。
“没有什么事不能改变的,也没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就看你自己是否愿意去接受,话我点到为止,如果你还要坚持下去,那我无话可说。”雪娘虽然没有提端木倾城任何一个字,却仿佛一直在为此劝解蔡天生。
这一点从刚才的曲子里面蔡天生就能够看得出来,她也知道雪娘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而已,而且她打心眼里不想与端木倾城有感情上的纠缠。
“你让我再想想!”听到蔡天生的语气软下来,雪娘也松了一口气,当局者迷,不过她相信此时蔡天生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暂时在这替你照顾司马琉璃,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先回海棠淋了,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随时派人来找我!”雪娘说着等着蔡天生的决定。
蔡天生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司马琉璃,心中想的却是端木倾城,尤其是脑子里浮现出端木倾城恼羞成怒离开的时候,她的心就会不自觉地疼痛起来,这个这种疼痛就好像是一种病态,让她想要逃离却无能无力,如果被人下了咒语一般。
难道我的心真的变了吗?
蔡天生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可是他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
一刻钟之后,雪娘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道:“如果你还是决定留下来,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蔡天生随声应道,看到雪娘走出去,随即又唤道,“雪娘,可否再容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