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十娘报仇,四王爷说若不是你将她逼到绝境,皇上也不会下旨将她收监,以至于死在牢狱当中。”司马琉璃提到安十娘的时候,平淡的眼眸一下子被一抹恨意所掩盖。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也从来没有想要骗过你,那个安十娘真的是假的,若是她真的是安十娘当时何以解不了皇上体内的毒,如果她是安十娘你觉得凭借四王爷的为人会让她不明不白的死在牢里吗?这明显就是四王爷为你设下的圈套,她根本不是安十娘,四王爷一直在利用你。”蔡天生走到他面前妄想解释这一切,无论司马琉璃信不信,她都想再试一试。
司马琉璃显然并没有被蔡天生的三言两语所打动,目光越发冷酷:“你说这些不过是在为你自己逃脱而已,谁不知道你蔡天生办事果断、行事缜密,且心狠毒辣不将人的性命看在眼里。”
听到这话,她只觉得心痛,心里如同被狠狠扎了一下,让她痛不欲生,这个她一直潜心想要保护的男子,这个一直让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烟花,随着时间的流逝,让她万年俱空。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原来我所做的一切你都可以视而不见,原来……”蔡天生的声音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对着过往的灵魂所说,颤抖而痴念。
“蔡院士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对付这次鼠疫比较好。”司马琉璃打断她的话语,“我在蔡府你若是想去皇上面前告发我尽管去好了,我已经做好了被斩首的准备,只恨不能将你们斩尽杀绝为雪娘报仇。”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通红如同中了诅咒一般,话语也是极尽邪恶。
“这次鼠疫是否与你有关?”蔡天生还是忍着问了出来。
“若是蔡院士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要随意冤枉好人比较好。”司马琉璃嘴角的笑意有些阴森,“蔡院士若是觉得自己太闲了,也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营救你的那位朋友,你在这多耽搁一刻钟,你的那位朋友的性命就多一份危险,还有这整个瑙珠国的百姓也会在你的耽搁去死去大半。”
听到司马琉璃提到凡澈,蔡天生的眼中不知道是不是该有恨,百炼成钢绕指柔,而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融化司马琉璃心中的冷血,看着他越走越远,蔡天生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琉璃说完这些话,转过身去:“日后麻烦蔡院士没事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省的让我看到你这伪善的嘴脸感觉到恶心。”
话罢,他往外面走去,若是他回头定然能够看到蔡天生满眼的泪水,她一生为情所困,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败在这上面。
现在凡澈的事情和鼠疫一起发生,让她本就沉重的心有些措手不及,她只觉得心十分的乱,她知道自己的心乱了,日后就再难平静下来。
“小姐,喝药了!”小丫鬟端着一碗药颤颤巍巍的来到她面前。
蔡天生低头看了一眼药碗,嘴角发出冷笑,她苦心救人最后却被人端来一碗毒药,说出去她都觉得讽刺。
丫鬟看到蔡天生如此神色,有些害怕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蔡府上下喝的都是这种药草吗?”蔡天生吼道。
“是,管家就是按照小姐开的药方抓的药有什么不对吗?”小丫鬟端药的手开始慢慢抖动起来,药从里面散出来,落在地上变成浓黑色。
“啊!”丫鬟吓的将药碗打翻,低着头,“小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过来的时候可曾遇见什么人,或者你确定这碗药确确实实是从管家哪里取来的?”蔡天生将她扶起来,神色已经恢复了一些。
“就刚才因为来的太匆忙,差点撞到司马先生,还好司马先生大人大量没有责怪我。”丫鬟提到司马琉璃的时候,脸色略微有些红晕,蔡天生不用问也知道其中的缘由。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蔡天生闭上眼,面对司马琉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真是有些应对不暇。
丫鬟见蔡天生没有责怪的意思,心中一高兴道:“那我再给小姐端一碗过来。”
“不用了,你带我去看看熬好的药物。”蔡天生虽然不说有多么慈悲心肠,也总希望无辜的人不要枉送性命,毕竟这个幕后主使是司马琉璃,她不希望他这一生做太多的孽。
他们来到厨房,依稀能够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只听一个人道:“这蔡家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够研制出扼住鼠疫的药物,看来公子真是小看她了。”
“不过她解毒咱们下毒,看看到时候谁先死,就不信这蔡家小姐有如此大的本事每次都能够逃过这一劫!”
“什么人?”丫鬟迅速将门推开,看到两个人影从厨房里面溜出去。
蔡天生走到药罐子面前,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问道,再往里面看,饶是处事果断如她也不得不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