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若是投了胎,可别再像今天这般没脑子了。”她冷哼,随即又恢复了恬淡如初的表情,仿佛根本没有这回事一般地走向了仍在认认真真把玩着药碾子的初心。
“小姐,这药桂与以前我们院子里的挂花又什么不同?”初心翻看着手上的干药材,默念着小姐教了她的这些药材名,真不知道这么多种类,小姐是怎么一看就能分辨得出来的,难道是自己果真太笨了。
蔡天生淡笑如虹:“自然是不同的,这药桂……”
一句话未说完,门外却是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宫女。
“姑娘……求姑娘快去看看我们娘娘。”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指痕,一看便知是被掌了嘴了,要不也不会跑得这般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薛贵妃终于是按捺不住来请了自己了,早在那****便已经留了一手,说是彩蛛毒,不过是故意引她误入歧途罢了,此毒其实名唤生止,症状与彩蛛毒极为相似,但解药的方子却是相差甚远,若是当作彩蛛毒来医治,必是毒上加毒的。
来到薛贵妃处之时,院中已然是哭骂声一片,门外候着的侍人见蔡天生来了,连忙将她引了进去。
刚踏进内院之门,便看见薛贵妃朝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扔去一只彩釉花瓶,虽说没有扔准,但仍是将地上的人惊吓得直哆嗦。
“民女参见贵妃娘娘。”蔡天生面无表情地走进来服了服身子,权当是行了礼了。
薛贵妃一见到蔡天生,立时两眼放光地奔了过来,抓住天生的力道也是异常的大,竟将她抓得都有些疼了。
“天生,天生,你有办法治我的脸的对不对。”说到激动之处,不由地摇晃着天生的双肩,“对不对!快治好我的脸!”
蔡天生拂开她握得异常紧的手,心中不由暗笑,这一切,似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与自己当初计划的一模一样呢。
再看薛贵妃,原本只是一两颗突起的痘痘的脸,而今却是已经生出了连在一起的块状疮疤,将原本雪白的脸庞映衬得黑黝黝的,实在是倒胃口,虽说现今端木倾城仍躺在寝宫,但薛贵妃这模样,走在这宫中也不免遭人笑话。
自古女人最在乎的怕都是这张脸了,如今她已是接近毁容,怎么能够不慌乱不害怕。
“太后驾到——”正胶着着,外面太监尖细的声音无疑给了屋内的人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