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顾晓雅推开艾龙飞，将事情娓娓道来，自然，中间省略了一些事情，比如……姚映元。看着艾龙飞的拳头越握越紧，顾晓雅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灵儿，不要说了。”艾龙飞抬起慕容灵儿的下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让你离开皇宫，你就是安全的了。”
“龙飞。”顾晓雅靠在艾龙飞的怀里，“我没有怪过你，或许，那就是我的命。”
“灵儿……”
“别说了。”顾晓雅伸手挡住艾龙飞的唇，迟疑了一会，“龙飞，我知道你是皇上，不可能只属于我。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不要招惹我宫里的人，除非她们心甘情愿，还有，你必须给她一个名分。”
艾龙飞没有说话，顾晓雅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他变了脸色，顾晓雅的心中一屛：“你动了谁？”
“这宫中，我不就动了你。”艾龙飞笑得极其不自然。
顾晓雅却也不再深究，若真有人吃了亏，想必也会自动对自己说明，倒也不必她多操心，更何况，这后宫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而第二天，公孙雨薇和黄安瑶纷纷来凰殿表示歉意，自然，公孙雨薇那边来的，是她的贴身丫鬟——绿翠。
打发走黄安瑶，顾晓雅这才让绿燕唤绿翠进了内帷。
“奴婢参见德昭仪。”绿翠恭敬的行礼，脑袋低垂，却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张纸飘落。
“你可识字？”正想看仔细的绿翠一听到慕容灵儿的问话，连忙收敛了心神。
“回德昭仪的话，奴婢只识得几个字。”
“是么。”顾晓雅的嘴角扬起冷笑，“捡起来，过来读给本宫听听。”
“是。”绿翠捡起纸张，站到慕容灵儿的一侧，这才看向手上的纸，可是一看之下，脸色却惨白。
“怎么，一个字都不认识？”
听到慕容灵儿凉凉的声音传来，绿翠只觉得两腿在打颤：“奴婢，奴婢……”
“认识就读吧。”
“娘娘饶命。”绿翠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连忙跪下。那张纸上，写着的却是自家父母和弟弟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包括住址等等详细信息。
“若是不识的，直说便是，本宫也不会责怪于你。”顾晓雅的缓缓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起来吧。”
“谢娘娘。”
“瞧你这汗出的。”将手中的酒杯递到绿翠面前，顾晓雅浅笑道，“喝了吧，凉快些。”
“奴婢，奴婢……”
“绿燕。”顾晓雅不耐烦了，唤了绿燕一声。只见绿燕上前，掐住绿翠的下颚，将酒灌进了她的喉咙，随后放开她，站到了一旁。
“咳咳……”绿翠用手指抠着喉咙，想要将酒吐出来，眼泪横流，“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你觉得本宫会那么傻，让你死在本宫的房间里吗？”冷眼旁观了许久，顾晓雅才冷冷的开口，“这么多年陪在你们安昭容身边，是不是已经忘记本宫当日和你说的了？”
“奴婢不敢，奴婢一直很用心的伺……观察着安昭容。”绿翠的身子瑟瑟发抖，“只是娘娘不曾传唤奴婢，奴婢也不敢来打扰娘娘。”
“本宫问你，为什么公孙雨薇每次看到其铭的表情都那么奇怪。”
“奴婢，奴婢……”
“恩？”
“回娘娘的话，在娘娘入宫前，昭容娘娘就和其铭的关系不一般，每次他来，娘娘都不让奴婢们在里面伺候。”绿翠咽了咽口水，“有一次奴婢无意中听到，听到……”
“听到什么？”
“听到昭容娘娘发出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顾晓雅的眼珠转动，突然被一个想法吓到，“是不是和皇上去的时候声音一样？”
“是。”
“没想到啊没想到。”顾晓雅冷笑，“今天，你只是来帮你们家昭容赔罪的，而本宫，也没有问你什么。退下吧。”
“奴婢告退。”
“这酒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你下次有没有胆量再喝呢。”
听到这话，绿翠一个踉跄，连忙正了正身子，安静的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