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会吃那么大的亏，不是月儿说你，她就那么跪下，姐姐就没有怀疑的？”白忻月饮了一口茶，浅浅的开口，“而且，她那身打扮……”
“这般说来，你们那个时候怎么会过来的？”这也是顾晓雅一直不明白的事情，韩婉茹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紫音应该不会出卖自己，那么是谁去通风报信，而且时间能够抓的那么准。
“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太监过来，说是姐姐的蛇毒未清，又一次昏了过去，我与陆姐姐才急急赶了过来。”白忻月回忆了一会，“谁知在凰殿转角那块与皇上和太后相遇，之后又在门口碰到了安昭容和英贵嫔。”
“那个太监呢？”
“死了。”白忻月和陆冷霜对视一眼，这才由陆冷霜开口，“灵儿你出宫之后，皇上就下旨找了那个传信的太监，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房间里自缢了。”
“只怕还留下了书信，看我为难那人，又怕你们不来，才借口我蛇毒发作请了众人吧。”顾晓雅冷笑，“现在东窗事发，终究是欺君了，他又怕遭到我的报复，所以就自缢了？”
“确实如姐姐所言。”
“那人原本是谁宫里的。”
“这……”陆冷霜迟疑了一会，“是凰殿的。”
“什么！”顾晓雅冷静不了了，她自问没有苛责过底下的人，结果倒好，却被自己的人给陷害了，平复了一下心情，顾晓雅才开口，“看来，这凰殿也该清理清理了，我平日里也没关注过那群人，现在倒好，窝里反了。”
“姐姐不妥。”白忻月摇了摇头，“姐姐这般做，岂不是告诉别人，你要反击了，有了防备，远比没有防备难下手。”
“灵儿是否觉得，我等心机太过沉重？”见慕容灵儿沉默，陆冷霜缓缓的开口，“我知道灵儿你良善，只是，这后宫，埋葬了多少红颜枯骨，若是灵儿你实在下不去手，便当今日我与月儿没有来过便是。”
“你们的意思，我都懂。”顾晓雅笑了笑。随后转移话题，说了些许茶余饭后的闲话，白忻月和陆冷霜起身告辞。
“月儿，你觉得灵儿可会下手？”离开凰殿，白忻月和陆冷霜舍去了车撵，徐徐走着，蕊珠和巧云在两人十步之远处跟着，既不会无意中听到些什么，若有什么吩咐，也能马上赶到。
“姐姐过于良善，确实不好说。”白忻月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可惜没能抓到活口，不然那一位，应该也不会太好受。”
“既然有心陷害，又怎么会留下那么大的败笔。”陆冷霜浅笑道，“只是，灵儿驭下的手段，确实不足。”
“是呢，不然怎么会混进去那种人呢。”两人相视一笑，再不多言。
而凰殿里，顾晓雅正在纠结着，这到底是查还是不查？有一个秋珊就够她头疼的了，凰殿那么多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放了眼线进来。
“娘娘。”绿燕进屋，发现慕容灵儿整个人趴在桌上，见怪不怪的开口，“可是在为底下的人担忧？”
“恩。”对于绿燕的洞察力，顾晓雅从来没有怀疑过，“要不，让王保全部换一批？”
“娘娘就确定换了的人，都是干净的？”
“那你说怎么办。”碰了个软钉子，顾晓雅也不愿意再想什么，直接抛出了问题。
“查。”
“不会打草惊蛇吗？”
“奴婢说的，不是查他们，是查他们的家人。”绿燕轻声回答，“娘娘历来大方，亦不曾苛责他们；能打动他们，不是威逼就是利诱，不论哪一种，在他们家人身上都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话虽如此，可是怎么查。我虽然可以随意出入，但是让我去查那个，我也没这个本事啊。”
“娘娘忘了，凰殿门口，还有个有这个能力的人在呢。”
“展绍回来了？”顾晓雅吃惊地问，她还以为那次的事情连累到他了，还在担心芷茗那边呢。
“芷茗妹子早就过去了。”看出慕容灵儿的心思，绿燕笑道，“只是娘娘，您还是得牵着点芷茗，秋珊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也有道理。被人瞧见了。终究留下话柄，于娘娘不利。”
“我欠那丫头太多，就随着她吧。”
见到慕容灵儿这般说，绿燕也不再说什么，至于为什么会说欠着芷茗，绿燕自然不会去问，主子的事情，主子愿意说，底下人就听着；主子不愿意说，底下人自然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