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云飞眼中强烈的杀气,袁湘的心莫名的一阵疼痛。这二十年,她不知道想了多少次能够有这么一天,自己儿子站在自己面前俾睨天下手刃仇人,可当这一幕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袁湘又于心不忍。儿子才二十年华,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龄,却让他的肩上背着那么沉重的仇恨,难道这二十年的坚持,就是为了这样的结果吗?
“云飞,你们母子相认可是天大的好事,今天就不说这些了,我们早点离开这里,免得再生麻烦”,看到李云飞和袁湘彼此看着不说话,场面显得有些尴尬,卫阳就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袁湘点了点头,转身看到天龙大师青云道长等人都望着他们,袁湘俯身给众人致礼,说道:“各位掌门前辈,今天之事皆有我而起,袁湘在这里先向大家赔罪了。我和夏侯孤城以及白战枫之间的事,刚才也说的差不多了,对此我也不想再解释了。不过又一点我今天要昭告天下,他,李云飞,就是我跟夏侯孤城所生的儿子,也是血衣门第二十四代门主,我虽不是血衣门的人,但据我所知,血衣门在江湖上创立也有数百年,一直都生活在西南边陲一代,几乎与武林脱节,纵然江湖上又传血衣门是以培养杀手为营,但我男人接掌血衣门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在江湖上所杀的人无一不是臭名昭著的恶人,所以在此,我恳请你们不要对血衣门心存芥蒂,再者,今日的血衣门,也就我儿子和卫阳两人而已,所谓的正邪之分,当真是无稽之谈。
袁湘洋洋洒洒说了很多,也不知道周围这些人听进去了多少,反正她是解释了,至于他们信不信,听不听那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阿弥陀佛,我已再三表明,此次来峨眉,只是念在六派一心,不愿看到武林祸乱而起,如今真相大白,恩怨分明了,我少林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天龙大师对着袁湘说完,又将目光看向了李云飞。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浮生若骄狂,何以安流年。纵寻全世,若缘相缺,便是陌路,阿弥陀佛”,天龙大师对着李云飞说了一句禅语,便带着少林弟子下山而去。
这时青云道长也走了出来,却是走到了李云飞身边的老顽童面前,向老顽童施礼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刚才那招天残脚在江湖上已消失千年,不知前辈怎会如此奇功?”
“你想学吗?我偏不告诉你”,老顽童瞪着眼睛看着青云道长,老顽童本身就对这些牛鼻子老道不待见,刚才李云飞和卫阳跟白战枫等大战时,这青云道长也不见帮忙,老顽童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青云道长苦笑了一声,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很清楚武林中有太多性格古怪的奇人异士,既然老顽童不愿说,青云道长也就不再追问了。倒是走到了李云飞身边,看了眼李云飞,说道:“我不知道叫你李掌门还是夏侯掌门,我算了算,你的名字出现在江湖上甚至连一个月都不到,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一日千里,今日竟然连龙盾的白鹤仙子都奈何不了你,只怕你的武功早已在老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