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H系列

第 346 部分阅读

托啪地甩将过去,无情地击打在奶奶1b1的腿肚上:“滚,再敢胡闹,我他妈的一枪嘣了你!”

“叔叔,”

奶奶1b1掏出一包极其紧俏的凤凰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叔叔,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喜欢你的枪啊,好漂亮的枪啊!”

“哼,”

看到商店门前渐渐秩序起来,工人民兵的脾气也好了许多,他毫不客气地接过奶奶1b1的高级香烟:“小兔崽子,你的能量不小哇,哪弄来的风凰烟啊!”

“小意思,小意思,”

奶奶1b1再度摸起工人民兵的长枪,工人民兵狠吸了一口烟,不无得意地炫耀道:“操,没见过吧,这是最新型的连发步枪,刚刚出库的!”

除了女孩子的小便,最能引起奶奶1b1兴致的,便是各种枪、刀、棍、棒等等武斗的器械,给工人民兵一根香烟的薄薄小惠之后,奶奶1b1便如痴如醉地欣赏起工人民兵手中的长枪来,他一会摸摸枪杆,一会碰碰枪管,最后,混浊的目光,落在寒光逼人的枪剌上:“哇,好长的枪剌啊,这棱角,这锋口,一刀剌过去,保准来个透心凉!”

奶奶1b1不仅喜爱各种武器,更希望将其据为已有,就好像我们这些好色之人企图将天底下所有美女悉数尽骑胯下,一个不漏地藏匿于深宅大院。这件事我最为清楚,在奶奶1b1的家中,收集着各种令我胆颤心寒的行凶器械:民间的土枪、三角刮刀、三节鞭、七节鞭、威力巨大的弹弓、长杆镖枪、鬼头大砍刀、数不清的匕首,等等等等。

“操,奶奶1b1的,不服咋的,”

每当与人发生争执,奶奶1b1便趾高气扬地拍着胸脯,向对方宣战:“奶奶1b1的,不服,是不,好,敢不敢甩个点,较量较量!”

所谓的“点”好斗的人们,谁都知道,就是距离学校数里之遥的,一个早已废弃的动物园。站在教学楼的了望窗上,极目远眺,一片可爱的碧绿尽收眼底,让人不得不感叹:动物园的面积竟然是如此之大、如此的广阔、又是如此地空旷和荒蛮,仿佛是从长白山上飘逸而来的原始c女地,极不合谐地、非常生硬地镶嵌在喧嚣嘈杂的都市中心。

“走,”

每次与人械斗,奶奶1b1都要强行拉我入伍,最初,一听说去动物园与人械斗,我不禁吓得浑身筛糠,双腿剧烈地哆嗦着,差点没瘫倒在地,看到我这副窘态,奶奶1b1不屑地撇了撇嘴:“笨蛋,胆小鬼,呶,”

奶奶1b1将一捆五花八门的武斗器械,塞到我的怀里:“抱着,别怕,不让你上阵,你给我们看堆就行!”

哦,听到奶奶1b1的话,我长吁一口气,心里多少安静一些:还好,给他们看管武器,这个工作还算可以,总比拎着大刀片冲锋陷阵、非残既伤要强出百倍。

所谓的动物园,却看不到一只动物,哪怕是一只小白兔也可以,没有,在广阔无边的动物园里,所能看得见的,便是参天的松柏、没腰的杂草以及狼狈不堪的残垣断壁。

械斗的战场,通常情况下,选择地流经整个动物园的大河畔,她也是这个城市最宽、最长的一条河流。那里地势开阔,并且,有一处非常理想的大沙滩,过去,是市民们游泳、休憩的好去处,如今,则是让人谈之色变的角斗场。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奶奶1b1以及他众多哥哥们械斗的缘由,绝然没有我家宿舍楼里的那些个自命清高的大知识份子们高尚和纯洁,更与政治毫无瓜葛。有些缘由实在让人难以启齿,简直是荒唐透顶和龌龊致极,诸如:奶奶1b1大哥的马子让别人给撬了去;奶奶1b1二哥家的煤炭让人偷个精光;奶奶1b1姐姐让姐夫咬掉了咂咂头;……如此种种,都是可能发生械斗的缘由。

并不是每次械斗都要打得狼烟四起、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头破血流、断胳膊折腿。械斗开始之前,双方参与械斗的人员列开战斗队形,在空旷的、阳光明媚的沙滩上凶神恶煞地对峙着。对方领头的首先走出队列,那气势,那神态,仿佛是古罗马斗兽场上的角斗士,一挨相互走到对面,便冷漠地对视一番,然后,各自陈述此次械斗的缘由。

我站在沙滩附近的林荫里,不安的目光里充满惊赅和好奇。哈,谈着,谈着,突然,原本不共戴天的死敌,竟然让我不可思议地握起手来,继尔,又互敬香烟。很快,双方的形队哗地散开来,杀气腾腾的沙滩顿然祥和起来,械斗变成了和谈。

“他们怎么不打了!”

我有些失望地问奶奶1b1道,奶奶1b1解释着:“嗨,原来啊,大家都认识,都是一个大哥,在一个灶里吃饭,误会了!”

如果械斗的双方没有任何社会关联,那么,先期谈判便会彻底破裂,那就只有大打出手,一决雌雄了。只见,洁净的沙滩上,杀声四起,棍、棒、刀、枪相互碰撞,发出阵阵脆响,听起来让我不寒而粟。

“捧他,捧他!”

“收拾他,收拾他!”

“废了他,废了他!”

“……”

咣当,啪嚓,我正出神地观望着眼前这心惊肉跳的械斗场面,突然,数块半截砖头,尤如出膛的炮弹,一路呼啸而来,噼哩叭啦地落在我的身旁左右,有一个硕大的、棱角分明,用来铺垫马路的碎石块擦着我的头皮,嗖地一声,飞向丛林,我吓得妈啊一声,瘫倒在地。

良久,我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脑袋瓜:啊,谢天谢地,我的脑袋还在,并且,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我暗暗庆幸着,刚刚坐起身来,一堆碎石块好似从天而降的陨石雨,劈头盖脸地向我砸来,我惊呼一声,捂着脑袋逃进茂密的松林里。由于动作迟缓,脊背上、屁股蛋上,被碎石块无情地击中,先是奇痛无比,很快便鼓起数个红肉包。

最后,我抱住一棵腰盘般粗硕的老松柏,哆哆嗦嗦地躲在树杆后,一动也不敢动,只盼望着械斗早些结束,我好尽快地逃出动物园。

“啊”一声惨叫过后,对方的一个青年被击倒在地,他抱着血肉模糊的残腿,绝望地嗷嗷嚎叫着,青年人不幸瘫倒在奶奶1b1哥哥这一方的乱阵中,奶奶1b1哥哥这一方,突然显现出难能可贵的骑士风度,大家不但没有乘机继续攻击他,向他发泄怨气,而是伸出手来,将他抬到树林旁:“你受伤了,不算你了!”

“啊呀呀,啊呀呀,痛死我啦!”

众人将残腿的青年人丢弃在树林旁,任其悲惨地呻吟,再次冲进械斗大阵中去了!

非常好笑的是,事后获悉,械斗的双方,如果哪方首先告饶投降,宣布自己的失败,此番械斗所需的一切费用,包括伤残人员的医疗费,尽由败阵的一方承担。就像两国交兵,失败者,承担一切军费。

“哎哟,”

我站在奶奶1b1的身旁,正默默地思忖着那终生难忘的械斗场面,工人民兵嘟哝一声:“这枪剌太长了,太危险了,人这么多,万一扎着谁,我可负不起责任啊!”

说完,他摘下锋利无比的长枪剌,放到身后的窗台上,继续与奶奶1b1漫无边际地谈论着。突然,商店的大门处,又马蚤乱起来,工人民兵闻讯,拎起长枪,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去。我悄悄地溜到窗台前,看到工人民兵消失在潮水般的人群里,我鼓起勇气,一把抓起长枪剌,迅速塞到腋下,在一片混乱之中,落荒而逃。

“哈哈,”

机灵的奶奶1b1紧紧地尾随在我的身后:“好小子,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从此,我意外地获得一件骄人的武器,一把人见人怕的长枪剌,平时,我将它藏匿在教学楼的方塔里,如果与谁产生了矛盾,发生了口角,我便将枪剌拽出来,尤如项庄舞剑般地在敌手的眼前摇来晃去:“操,奶奶1b1的,不服咋的!”

我模仿着奶奶1b1的口吻,挑衅道:“操,奶奶1b1的,不服,就甩个点,较量较量!”

“哥们,”

奶奶1b1对我的长枪剌垂涎三尺:“借我玩玩吧,哥们,行不,借我玩玩吧,我请你下馆子!”

“走,”

我舍不得将心爱的长枪剌借给奶奶1b1玩,可又不好彻底回绝他,于是,我将长枪剌塞在衣服里,冲着奶奶1b1建议道:“走,到动物园的树林里,玩去!”

“走,”

奶奶1b1兴冲冲地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一溜烟地跑进空旷的动物园里。

动物园里到处是一片出奇的宁静,鸟儿伫立在松柏枝头,幸福地唱着情歌;河畔水洼里的青蛙,懒懒散散地嘟嘟哝哝;可爱的花蝴蝶极不安份地在草尖、树丛上东游西荡;惹事生非的红蜻蜒满树林子嗡嗡乱叫着;炽热的阳光,无所顾忌地灼烤着大地,宽阔的河面泛着让人眩目的白光;参天的松柏,安祥地耸立着,茂密的枝头相互爱抚着,发出沙沙的、悦耳的声响。

“哇,哇,……”

突然,在松林的另一端,传来一个男婴的涕鸣声,那尖细的、凄凉的泣号,好似刚刚坠地来到人间的小绵羊在嘤嘤地呼唤。我将长枪剌塞到奶奶1b1的手里,循声走过去,在松林边,一个大约刚满周岁的男婴赤着双脚匍匐在地,脏兮兮的小脸蛋上,布满了泪水、口液和鼻涕,身后系着一条细长的麻绳,麻绳的另一端,扎在直径比我的腰还要粗大的松树杆上。

“他,是谁啊?”

我自问道,快步如飞地跑向小男婴,我首先解开男婴身上的麻绳,奶奶1b1突然惊呼道:“哥们,你看,”

奶奶1b1递过一张小纸片:“这是我在树底下发现的,你看,上面写着什么!”

“哦,”

我接过纸片,展开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乍看起来,不免有些缭草,但细读下来,立刻感到笔锋流畅、行文规范,绝非出自凡人之手:“尊敬的革命小将、亲爱的同志们: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我,……”

“嗨嗨,”

奶奶1b1推了推我:“哥们,别他妈的念了,我知道了,他妈妈跳河自杀了,哥们,他,怎么办啊,放在这里,不得饿死啊?”

“是啊,”

我将尚未读完的纸片,胡乱塞进裤兜,不假思索地抱起哭涕不止的男婴:“奶奶1b1,快走,把他送到学校去!”

“哎,好的,哥们,”

奶奶1b1挥了挥手中的长枪剌:“这玩意呢,怎么办啊,总不能也带到学校去吧,校长看见了,不得收拾咱们啊!”

“操,先把它藏到树林里,笨蛋!”

说完,我抱着男婴,头也不回地径直跑出动物园,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学楼,当我冒头大汗地迈进校长办公室的房门时,却意外地与妈妈撞个满怀,妈妈一脸迷惑地望着我:“这,这,是谁家的孩子,让你抱来啦?小力,你抱的是谁家的孩子啊!”

“妈妈,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家的,”

我将男婴放到一张木椅子上,掏出纸片递给了妈妈,妈妈展开纸片一目十行地眯了瞅,突然,她啪地将纸片丢在办公桌上,我正欲开口说话,叭,腮帮意外地受到重重的一击:“该大死的,你又要给我惹祸是不是?”

“妈妈,”

我捂着被妈妈抽红的腮帮,面色迷茫地望着妈妈:“妈妈,我又咋地啦,我又惹什么祸了?”

静静的辽河 第028章

“你,你还敢嘴犟,”

妈妈指着木椅上嗷嗷涕号的男婴冲我吼道:“真是没事找事,你把这么个玩意抱回来干啥啊?你还嫌学校不够热闹哇,是不是?”

“妈妈,”

我依然捂着隐隐作痛的面颊,喃喃地说道:“妈妈,他太可怜了,被他的妈妈绑在大树上,身上爬满了黑蚂蚁,嗓子都哭哑了,如果不抱回来,他会饿死、渴死的!”

“哼,你知道他家是什么背景啊,”

妈妈仍旧是振振有词:“你知道他爸爸、妈妈是什么人啊,没准是反革命呢,他就是反革命家属的狗崽子!”

啊,听到妈妈的话,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瞅着妈妈冷若冰霜的面庞,心是不服地嘀咕道:好冷酷的妈妈啊,阶级界限划分的可真清楚、可真明确啊。

其他莫论,假设男婴的父母的确是反革命,可是,跟这个连话都不会说、什么事情也不懂的婴孩又有什么关系呢?并且,收音机里不也这样地说过吗:对待阶级敌人,必要的时候,也要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啊!难道,对待有错误的人,或者是犯法的人,还要像封建王朝那样:一人犯法,祸秧九族,必须满门操斩吗?

“哎呀,”

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老校长终于开了腔,他将阅读完的纸片塞进抽屉的缝隙里,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哭哭涕涕的婴孩:“算了,x老师,别吵吵了,我把他送到区民政局去!”

看到老校长走出办公室,妈妈余气未息地冲我嚷嚷道:“走,跟我回家!”

“不,”

我猛一抬头,发觉都木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我顿时来了脾气,生硬地推开妈妈的手:“我不,我不回家!”

“你,”

妈妈斥责道:“你又不听妈妈的话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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