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H系列

第 113 部分阅读

,吭吭唧唧地吐了实话:“今天,发现点事儿。”

“啥事儿?说!”

长贵紧张地瞟了大脚一眼,闷声闷气地说:“我瞅见咱家庆儿……和他巧姨……那啥呢……”

“啥啊?说啊!”

“就是……那啥呗……”

长贵嗫嗫嚅嚅地,那些话到他嘴里竟说得格外费劲。

大脚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看长贵磨磨唧唧欲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你个笨货!要急死我啊,说啊!”

长贵也急了,索性竹筒倒豆子,从头到尾地说了个清楚。说着说着却越说越是流利,一场愁死了人的丑事竟被他说得眉飞色舞,还没等他说完,活脱脱把个大脚惊了个魂飞魄散!

大脚“噌棱”一下几乎从炕上跳了起来,一嗓子把长贵吓了一跳:“你说啥?这是真的?”

说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长贵,那眼神儿似乎要从长贵的脸上挖下块肉来。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却像中了迷症,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服往身上穿,嘴里还恨恨地念念有声:这个马蚤货!这个马蚤货!眼睛左右踅摸着不知在找着什么,手里哆哆嗦嗦地系着扣子,却怎么也扣不上。

长贵看着大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干啥啊?”

“我去找这个马蚤货!还得了呢,这不是祸害人么。去找她!这个马蚤货!”

大脚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串儿,挣扎着就要下炕。长贵一看不好,窜起来一把将大脚抱住,压低了声音央告着:“姑奶奶,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啊?这都啥时候了,你去找她?再说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声儿全村都听得见,你不是给自己找磕碜么。歇着歇着,等明儿个再说,行不?”

大脚被长贵裹挟着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滞,饱满丰腴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嘴里却还在喃喃地念着:“这个马蚤货!这个马蚤货!”

念着念着,不知为啥,心里竟没来由地一酸,满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流成了河。

那长贵越发局促不安,摩挲着大脚的后背,不住口地低声劝解着,此时此刻的长贵倒真不知道该说个啥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脚才慢慢地从一种暴怒的狂乱中沉寂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地愤恨,三把两把抹干净脸上的泪,披头散发地扭头瞪着长贵:“你说!他俩多长时间了?”

“这,这我哪知道!”

“你咋不早跟我说?”

“这不才看见么,”

长贵低眉耷眼地缩着头,小声地嘟囔着:“再说了,跟你说有啥用,反正弄也弄了,咱家吉庆又不吃亏。”

大脚一听又冒了火:“不吃亏?咋不吃亏!她多大?咱庆儿多大?”

长贵瞥了大脚一眼,没吭气,闷声不响地往被窝里钻。大脚一肚子邪火没处去撒,又见长贵一副不痛不痒地德行,气得牙根儿痒痒,伸了腿冲着长贵拱在那里的屁股就给了一脚:“睡!睡!就知道睡!倒是说句话啊!”

“能说啥啊,庆儿都那么大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呗。”

长贵闭着眼睛,鼓鼓悠悠地蜷缩在被里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回身又招呼大脚:“赶紧睡吧,明天还有活儿呢。”

长贵越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大脚却越是不依不饶,一把扯开被子,把个光溜溜地长贵晾在了那里。长贵哆哆嗦嗦地起来,烦躁地冲着大脚:“你到底要干啥?多大点事儿啊,你至于嘛!”

“咋不至于?她祸害咱庆儿,就是不行!”

“你说得那叫啥话?咋叫祸害呢,我看咱庆儿挺舒坦的。再说,不就是岁数大点么,你不也……”

长贵话刚说到一半,早被大脚扯了被子兜头兜脸地捂了个严严实实,雹子似的拳头劈头盖脸地招呼了上来。

“你再说!你再说!”

大脚恼羞成怒地张牙舞爪,生生让长贵把没说完得话又咽了回去。

大脚知道长贵早晚要把自己和庆儿的破事儿拿出来数落,心里本就存了一份气馁。她之所以气成了这幅模样,其实更多的是出于本能。就像老母鸡护着鸡崽子,遇到事情自然而然地张了翅膀把那些鸡雏们掩在下面,早忘了平日里自己也把它们撵得满院子乱飞了。

长贵也看出了大脚的这份心思,陪着笑脸凑到大脚跟前,小心地帮她脱了衣服,好说歹说地拢进了被窝,这才又心平气和地劝说了起来:“你也别生气了,说实话,这丈母娘和女婿搞破鞋的事儿这十里八村的不多了去了?也不是啥新鲜事。我知道,你觉着她巧姨岁数大不该勾着咱吉庆,话说回来呢,你儿子你还不知道?那是个省油的灯?还不定谁勾谁呢!反正就是个鸡笆事儿,挨c的c人的都舒服不就得了,跟岁数大不大扯不上关系。依你的,岁数小就行了?不还是该咋弄就咋弄呗。只要别让人瞅见,也别让大巧儿知道,那就算没事儿。藏还藏不过来呢,你还要去咧咧,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话又说回来,他巧姨也苦哈哈那么多年了,舒坦舒坦也不是啥坏事,人家闺女都舍出来了,你个虎超超的儿子怕个啥?”

说到这里,那长贵又嘿嘿一笑:“娘都弄了,再加上个姨,不挺好?”

说完,那双不老实的手又摸上了大脚的奶子。

大脚不由得有些惊奇,咋也想不透平日里蔫头耷脑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长贵,竟然也有个天花乱坠的舌头。把个气死人的事情经他这么深入浅出地一说,却好似沾了天大的便宜,一时间大脚还真就找不出反驳他的话。等缓过闷来,“诶呀”一声儿,又伸手去拧:“要死了你,说着说着,咋又把我捎上了。”

长贵呵呵笑着闪躲,嘴里说着:话糙理不糙话糙理不糙。

那大脚细细一想,其实也就是这么回子事儿。自己个本就和吉庆不清不楚的,这可比他和巧姨的事情要大得多呢。许自己把脚面都洇湿了却不许人家在河边站站?巧姨理亏不敢说啥,那吉庆能干?人家又是媳妇又是丈母娘的,竟比自己要势众得多。倒了,那臭小子的胳膊肘还不定往哪边拐呢。

大脚此时的愤懑已被长贵的一番话弄得平心静气了一些,细细想想,长贵的话听起来是那么回事但禁不起琢磨。也该着自家本就是一本糊涂账,说出去哪件都是骇人听闻的,那大脚便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倒没了气恼,剩下更多的竟是一种浓浓地醋意。恨吉庆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又恨她巧姨狐狸精一样平白地插了这么一杠子。

妈了个1b1!真该把她那马蚤窟窿给堵上!

杨家洼情事 第30章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射进来,让略显阴冷的屋子有了些暖意。

今天和巧姨说好了的,要再去翻一下剩下的几块地。吉庆努力地睁开惺忪的眼睛,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强忍着满身的困乏起了身。

长贵已经早起下地回来,噼噼啪啪地在当院抽打着满身的尘土。大脚阴沉着脸正操持着做饭,叮叮当当地弄得碗盆乱响。

吉庆拖着懒散的脚步从屋里出来,叫了声“娘”大脚却闷声不理,把手里拿着的面盆“铛”的一声儿重重地摔在案板上,吓了吉庆一跳。

大早起来的,娘这是跟谁?吉庆诧异地去看还在院里收拾农具的爹,长贵恰好回身,一眼瞅见吉庆,却像是瞅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急急忙忙地闪了眼神儿。吉庆却没有觉察到今日里和往日的不同,照例去井里压了水,撅着身子“哗啦哗啦”地漱口洗脸,洗过后擦干净,立刻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大脚在堂屋里重重地把饭桌放到地上,回身又把碗筷摆上来。说是“摆”可那动静听起来倒像是扔在了上面,然后冷冷地抬了眼皮,看了看外面的爷俩:“赶紧着!塞完了干活去!”

娘这是咋了?早起来他俩又打架了?吉庆诧异地看了看爹,可爹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不声不哈地进了屋。吉庆赶忙跟上。

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压抑,好几次吉庆没话找话地想要调剂一下,却应者寥寥。

大脚从始至终都阴沉着脸,长贵却只是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吉庆索性也不理了,紧吃了几口,把饭碗一放,站起身来就要走。

“去哪?”

大脚一嗓子喊住了他。

“帮巧姨耪地去啊。”

“不许去!”

“为啥?”

吉庆瞪大了眼看着娘,又看了看爹。长贵忙缩起身子,恨不得把耳朵也捂上。

“不许去就不许去!”

大脚斩钉截铁地说,那口气对吉庆来说竟是久违了。

“咋啦这是?巧姨一个人也干不完啊,不去还行?”

吉庆的脾气这些日子也是见长,见娘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立时就觉得火往上冒。你们两口子打架,咋就跟我来劲呢?吉庆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转身就走。

那大脚还要去吼,被长贵一把拉住,连摆手带使眼色的,让她别再吭气儿。

大脚却还要挣脱,作势站起来要去追上吉庆,被长贵死死地按住:“我的姑奶奶呦,你非得把脸撕破了不行么?”

“那就让他们这样儿?”

大脚气急败坏地坐下:“气死我了,越想越别扭!”

“行啦,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咋还想不开呢,你儿子早晚是你儿子,还跑了不成?”

长贵低眉顺眼地开导着大脚。大脚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郁愤,“啪”地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扭身进了屋,气哼哼地往炕上一倒,竟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长贵任劳任怨的自己收拾好饭桌,伸头进厢房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大脚,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拿着镐头下了地。

昨夜一宿没睡个踏实,想起这些子烂事大脚就一阵一阵地闹心。本来已经被长贵的一番话说得大脚已经有了些谅解和宽容,但静下心来一想,却还是难受。

就像心头的一块肉,自己费了心思呵护着,却仍是被人家挖走了。

没良心的东西!他咋就那么不知足呢?大脚那不争气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又淌了下来。

吉庆也是耿耿于怀的,气哼哼地招呼了巧姨,又气哼哼地不管不顾地走在前面,把个巧姨弄得也有些奇怪。紧赶慢赶地追上了他,不住口地追问,却啥也没问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长贵来叫的,远远地看见大脚把饭篮子放到了地头扭身就走了,巧姨喊了两声,大脚却连头也没回。

“大脚咋了?”

巧姨问长贵。长贵支支吾吾的,巧姨又问吉庆,吉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巧姨本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瞅见了事儿不打听明白竟比百爪挠心还要难受上几分,就又寻了工夫儿追着长贵问,倒把长贵弄了个不耐烦。

长贵指着吉庆和巧姨:“我告诉你们,这两天别招她!”

“咋啦咋啦,有事儿啊?”

看不出脸色的巧姨还在问着,被长贵眼一瞪,立时闭住了口。自古说蔫人出豹子,巧姨看出长贵是真急了,竟一声也不敢吭,只是还有些不情愿,小了声儿嘟囔着:“有事儿说事儿呗,嚷嚷个啥。”

长贵低头卷了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临了又跟巧姨说了一句:“没事儿别串门子了,大脚烦呢。”

说完,扭头下了地,剩下个巧姨被长贵没头没脑的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地摸不着个尺寸。

吉庆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却再也懒得去问。

后晌回家的时候,长贵在路上就叮咛了吉庆:“今个别去乱跑了,好好在家呆着。”

吉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口问了句“为啥?”

长贵也不说,只是吩咐他别出去就行了“好好陪你娘说说话。”

吉庆“哦”了一声儿,不置可否地应承了。

路上遇到三三两两下工的村民,大家互相熟络地打着招呼,像无数条小溪慢慢地汇聚在一起涌进了村里。各家各户主妇的锅里早已经做上了饭,就等着干活的人们回来呢。于是村里村外炊烟袅袅,竟另有一番生机盎然。

尽管心里面怨气冲天,大脚仍把一顿农忙时得饭食做得齐齐整整。烙了饼又割了半斤五花肉,添上些白菜粉条香喷喷地炖了一大锅。

长贵吉庆吃得热火朝天,大脚却没那份心思,怏怏地往嘴里送几筷子便再没了胃口。好不容易等着爷俩吃完,又强撑着收拾好,这才懒懒地回了屋,一侧身倒在了炕上再也没个动静。

长贵吃过饭随便找了个事由就躲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又叮咛了吉庆几句。吉庆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倒盼着爹别回来才好。

把大门关严,又把满院的鸡鸭拢回了窝,吉庆雀跃地回了屋。挑门帘进来,见娘还是那副冷脸躺在那里,闭着个眼睛紧皱着眉头,说不出地一脸冰霜。忙凑过来,先扯了被给娘搭上,自己也脱了鞋拧身上了炕,习惯性地就并头躺了下来,和大脚脸对了脸。

吉庆刚要张口,却见大脚愤愤地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脊背。吉庆只好又凑上前,扳了扳大脚的肩膀,大脚扭身又挣开。

“娘,咋了这是?跟爹打架了?还是为早起的事儿?”

吉庆不解地问。

大脚依旧一声不吭,胸脯却在剧烈起伏着,明显还在生着闷气。吉庆推了推娘,猫一样地偎在大脚身后,胳膊悄悄地搭在了大脚的腰上:“娘,咋啦,说啊……”

大脚烦躁地把吉庆的胳膊拿开,挪着身子鼓悠着和吉庆拉开距离。吉庆见娘一副决绝的样子,这才意识到:娘拉着个脸子别扭了一天,原来是跟自己!怪不得爹千叮咛万嘱咐。

可是,自己哪做错了呢?吉庆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这几天自己地所作所为,可越是想越是摸不找个头脑,倒把吉庆愁了个够呛。

吉庆只好又凑上来,把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大脚背上,换了一副嬉皮笑脸:“我底那个亲娘诶,跟我说阿,我又哪得罪娘啦?”

大脚仍是鼓悠着身子挣脱,吉庆却死死地压着,嘻嘻笑着:“说不说?说不说?”

把手伸进了大脚的衣服,在大脚身子上来来回回地搔弄着,把个大脚立时烦躁得不行,猛地死命把他掀下来,挺身坐在了炕上:“说!说!说!说啥说!你做得啥事你还不知道?”

“我做啥啦?”

吉庆真是懵了。

“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别人都是个傻子?”

吉庆一激灵也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看着娘:“啥玩意啊,还人不知还己莫为的?”

“你自己个清楚!”

大脚说完,“咕咚”一声儿又躺下了,照例给了吉庆一个冰凉的背。

“别啊,娘,把话说清楚!你这天一嘴地一嘴的,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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